写给微博中奖读者
抱抱mous的CP指定番外。妹子忙着期末考,委托我来发。
严格说,这是言情生涯第一趟开完整的车……我自己表示……咳……满意……
12月31日这天,是叶鲤宁生日。
一席人约在家中聚餐跨年,顺道庆生。像陈*这种两手只拿尺子剪刀布的裁缝铺老板爷,烹饪对他而言委实是另一个领域的学科。他就坐那负责撸猫,毕竟把三千万伺候好了,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……
伍月老公是个做饭好手,堪称当代人夫楷模,直接揽下了掌勺担当的任务,小小一个厨房简直不够他发挥。伍月倪年负责帮忙,叶鲤宁插不上手,便在旁尽职地聊天聊地,现场观摩学习。
“哇塞,你男人刀工真是神了。”倪年指着盘子里的两片干豆腐,“这我切的,这他切的,无名小卒和武林盟主的区别,太厉害。”
“哈哈——”伍月骄傲脸,“他也就做饭的时候最性感,帅得我每次都能暂时放下对抖森的爱。”
“知足吧你。”
“你让阿哲多练练,八大菜系学个遍!啧啧,像咱们这样貌美如花的女青年就吃这套。”
“哎呀,之前我在你家吃的那白斩鸡啊,简直刷新了我对这道菜的认识。”倪年把脑袋往伍月肩膀凑,舔舔嘴唇,“鲜美多汁,也算明白了为啥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嫩模。”
“想吃直说。”
“想!”
“小样儿,下周末来我家!”
“嘿嘿!”倪年狗腿地搂紧伍月,“正好我下周末轮休!”
寿星公悄咪咪地竖着耳朵,将自个儿老婆对大厨溢于言表的称颂听了个干净,恰逢此时叶迦宁来电,他便退出厨房去接电话。
和姐姐讲完,叶鲤宁经过客厅,想了想,跟陈*打听:“北京哪里有可以学厨艺的地方,还教人刀工、颠勺之类的。”
“你问我?”陈*自嘲着,“我活到现在连菜铲子都没摸过,光知道张嘴吃,哪能晓得这些。”
“新东方啊!就在咱们朝阳区东五环外边儿!”正在和倪哲等人斗地主的雷蕾吆了一嗓子,然后露出个笑,“哎呀叶老师,碰上这种眼睁睁看师娘夸其他人厉害,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刻,心里边不好受吧?”
“是不是觉得毕业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。”叶鲤宁挽了挽袖子,一副要清理门户的模样。
倒是陈*笑出声:“说的好像毕业之前你拿她有办法似的。”
“姐夫,其实——”倪哲手里走了个三带一,抬头道,“姐姐经常跟我说你炒的醋溜土豆丝挺好吃的,很下饭。”
“是吗?”叶鲤宁牵了下嘴角,转眼就忘了要揍人。
“是啊,那个,那什么,谁说的来着?”倪哲为了给亲生姐夫挽尊也是拼了,胡说八道起来自己都脸红,“醋溜土豆丝炒得好的男人,运气都不会太差……”
三千万提嘴就是一个冷笑。
“要不起。”雷蕾叫完牌,痛心道,“倪哲啊倪哲,是学姐看错你了,好好儿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变成了这样……”
“啧啧啧。”陈*附和着,“真是流水的亲徒弟,铁打的小舅子啊……”
嗬,叶鲤宁才不管什么揶揄,在对象眼里树立丰碑是大事,你们一个个单身汉懂个蛋?
他心里美得很。
羊蝎子火锅被一堆菜盘子簇拥在中央,咕噜沸腾,像是在告别之前三百六十多日的忙碌,也像是在慰藉过去三十余载的风尘。男人聊男人的,女人扯女人的,叶鲤宁温了几壶朋友送的绍兴*酒,喝得席间众人暖烘烘。
半道时倪年已经微醺,人却不难受,嘻嘻嘻地和伍月讲完悄悄话,回头便见旁坐的叶鲤宁端着小酒盅,眉目放松到了一定程度,舒朗得她移不开视线。
奇了怪了,怎么就看不厌他的?
她伸手到他脸颊点了一下、两下:“想什么呢?”
叶鲤宁回神,每次她一喝酒,小动作就变多,他笑:“想起几年前的今天,我在尖沙咀看跨年烟火表演。”
“跟谁呀?”
“自个儿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当时觉得挺好看的,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喂,不是吧……”倪年醺醺然的眼内一秒钟凝出愁绪,“上回脑袋受伤留下的后遗症?”
他摇摇头,拿小酒盅到倪年杯口碰了碰,叮一声作响。
“可能是现在,过得比烟花灿烂了。”
她犹自看他,眼波流转,生出薄薄一江春雾,慢慢松懈了眉头。然后放纵那笑从唇边逃逸,他不挡拒,由她逃进自己心里去。
于是她端起杯喝干,温酒入喉肠,竟是甜的。
“啊,对了对了对了,我突然想起个事儿……”倪年蓦地一巴掌拍在叶鲤宁大腿上,决定接着酒意翻出来编排编排,“我曾经听坊间知情人士透露啊,你这个人呢,清醒时冷静又克制,一醉就不行了,恨不得把这辈子的情话都说给人听。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,啊?”
叶鲤宁将内容仔细过了两遍,表情有些好笑:“你和我一起这么久,见过我喝醉酒吗?”
咦,这倒是被问住了,倪年潦草回忆了遍,不得不说:“还真没有。”
“那不就结了。”
“可现在是现在,不代表从前啊!样本太片面,毫无说服力。”
“也对。”他居然还挺赞同她的话,接着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束手无策、死无对证、解释就是掩饰的神坑,“这可怎么办。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碾压国家栋梁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,倪年捧着猴屁股一样的脸直乐。
“不过情话这种东西,为什么要等到醉酒了才讲?”叶鲤宁提来酒壶续杯,有些不解地小声反省,“我平时对你说的不够多吗……”
“什么什么什么?”
“在你们广大女性耳里,什么样的话算情话?赤裸露骨的,还是含蓄委婉的?”
“干嘛?”
“你喜欢哪种,如果都喜欢,也没问题,我都可以。”
倪年见他一副跃跃欲试发大招的样子,忙不迭搂住他胳膊选:“含蓄,含蓄,我喜欢含蓄。”
“你喜欢韩序?”
叶鲤宁嘴里咬着末尾两字,一瞬间就吊高了眉头。倪年绕了一圈才明白过来,急得给了他一掌:“啧!干嘛呢!我喜欢你!老喜欢你了!”
天晓得音量没控制好,一张嘴,吼得整桌人都听见了。
“……”
说时迟那时快,倪年恶从胆边生,一把捉过叶鲤宁还拿在手里的酒壶子,咕咚咚干了个底朝天。
倪哲目瞪口呆:“姐姐姐你慢点喝……”
雷蕾心力交瘁:“师娘,虽然我也老喜欢你了,但这种突然硬塞狗粮的行为我其实是拒绝的……”
陈*装聋作瞎:“生日快乐。”
伍月夫妇紧随其后:“生日快乐。”
其余人举杯同庆:“生日快乐。”
忙着北京瘫的三千万看穿了一切:“喵(喜)喵(闻)喵(乐)喵(见)。”
叶鲤宁对大伙儿致谢完,靠近突然酒兴大发、用力过猛后开始懵逼的倪年,说:“就这么定了,以后我负责含蓄,你尽可能露骨。”
“……”
饭局何时散的倪年记不清,酩酊间只感觉周遭声色一样接一样地远离,暗淡、减弱、归无。意识飘浮在半睡半醒的间歇,忽上忽下,一会儿在地面,一会儿到太空。
不舒服的睡姿让她终于挣扎着睁眼。
屋子里静悄悄,加湿器被打开了夜灯,伶仃一盏暖色,缓缓吐着佛手柑香味的烟雾。倪年发现自己合腿坐在地上,人却趴着沙发,三千万不知几时蜷进怀里的,安逸得直打呼噜。
她刚要出声,门锁被钥匙拧动,是叶鲤宁从外头回来。
倪年有点断片儿:“你去哪儿了?”
“送小雷回家。她住得远,太晚了,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乘车。”屋里暖气很足,叶鲤宁脱了冬衣,走近她身边,俯身刮她鼻梁,“你怎么好好儿的都能睡到地上,嗯?”
“唔……现在几点了啊?”
“过零点了。”他把睡死的黑猫挪走,转手拉迷瞪瞪的人起来,“地上凉……”
她浑身瘫软着不想动,屁股跟黏住了似的,仰头送他一脸很大个的笑:“Happynwyar!MydarMr.Y!”
“Happynwyar,mydarMrs.Y。”她醉态可鞠,叶鲤宁觉得自己像在哄一个赖皮孩子,不过也算了,他喜欢她对自己流露天真。他摸她脸颊试温,还是烫烫的,“难不难受?”
倪年摇摇头。
“以后不许这样。”
又巨听话地点点头。
一个搁地上赖着,一个弓身等着,光线如此稀微,他居然还能数清她眼角旁的星星。而她只觉得耳边好安静,眼前人也好干净,闭眼就能睡着,但睡着了又太可惜。
怪就怪那酒精,否则,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佛手柑的气味,能教人这样热莽情迷。
她顺着想法扯他衣袖:“你下来一点,我亲不到你。”
而他总会让她如意。
她的口腔比平时热,情绪亦然,只有他拿相同东西待她,才好过一些。一切暗昧如月光小径,他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角度,斜吻上去后就没保留,唇舌相腻,像场贪得无厌的舐爱游戏,不累,反而惹她上瘾。勾住他颈子不断欺上去,索取眼前人的全部,而她要交付的,也不仅仅是嘴唇。
呼吸萦回得开始熬人。
他带她起来,收进怀里宝贝,继续唇不离唇地亲热,手又隔着羊绒底衫碰她,这里,那里,似轻,似重。倪年整个人像是要拧成一股纤绳,只有缠住他不放,直至勒进那壁垒森严的躯体深处,才能解放。
吻着吻着就没了度。
不知是谁的小腿先绊上了谁,一双人影踉跄着坐进沙发也搂着不罢休。
他已经来了兴致,腹下涨热瞒不过她,她跨坐到这具勃发的身体上,掀扯那衣衫下摆。他笑她今夜酣醉入迷,胆大且不老实,却也并不想阻止什么,只恋恋地亲她下巴,张开手摸进她后腰,比体温更高的唇舌吮吻过她颈侧的脉动,留下一片湿濡。
她本能地与他贴紧,等待着,被他得手,由此解开束缚身体的一切。
叶鲤宁却没找到该有的内衣排扣,于是伏在她肩头含糊地“嗯?”了一声。
倪年面红耳赤,喃喃着:“在前面……”
他闻言一笑,自如地收手回来,入侵她拥雪成峰的胸口。指尖勾住那枚前扣,他贴着她高烧般的脸,咬耳垂挑逗:“找到了。”
便是只消动作,其余皆多余。
扣子被人捻开,掩藏的丰美再没了任何包裹,引诱他没迟疑地握上去,盈满掌心。
她像蜜桃。
人欲无穷,而肌肤相亲的致命触摸,是什么也替代不了。
她喜欢他身上中西方共存的男性气质,像依着大理石班桌打样一件襕衫,现代又古典。也喜欢他宽衣解带的模样,喜欢他为情所困时的不冷静,好似厚厚一叠熟宣上打翻了浓墨,黑的是他,白的也是他,兴奋,危险,需要满足,对她昭示野心,也暴露破绽。那种男人都会有的粗犷一面,像红了眼的豺狼。
思绪让那双老练的手揉得七零八落,扬到空中看不出形状。
缠吻间倪年突然想起什么,借势偷到几缕空气,深深吸入身体,呼出后像雾像风又像雨。
“三千万呢?”
他继续着对她的施为,只觉该软的地方都软得可怜,又低下头去采撷,用尽唇齿之能:“在它该待的地方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胸脯处的酥麻让人没招,清晰到明明正在发生却开始贪恋。管不了别的魑魅魍魉,只能抱紧他,任其寻芳觅踪,怎样都好。
即是百般折磨,也有成倍快乐。
克己节制的男人,从不荒淫无度,但求起爱来该给的一样也不会少。
沙发还是太小。
喘息声仿佛空谷回响,倪年仰躺在与夜同色的厚毛地毯上,如坠迷雾。他赤裸的宽肩窄腰在红尘中起伏、付出,任何爱她的事,他都做得投入。快感一浪高过一浪,身体里头像埋了口古老的井,井压大得出离,那娇弱的哼吟声一婉转就是一片桃花瓣,飘摇着落进他多情的水域,涟漪荡荡,像在惩罚又像在救他。
佛手柑的味道早就没了。
没了是因为被彼此代替。
他的吻腻在她身体各处,烫得她浑身发潮,意识变得泥泞,由着自己跟随他的频率忽快忽慢,几度聚拢几度涣散。开不了口说过分羞臊的话,而骨血里却像要咏出文辞艳丽的诗句,一字一字,化成粉荷般肌肤上细密的汗水,被他欣赏,要他润色。
子夜,她变成一条驳船,只有他背对山河万象,不断朝着伊甸深处挺进,才能免于她搁浅滩头……
暖室春宵,放眼皆是生机。
他沉溺地投身于她,沙哑的声音找到她耳边:“年年……”
她被极尽取悦,有一刹那只觉得受不住,快慰从发梢到趾尖。
而他情绪满溢,也不清楚自己在她身上哪来这么多用不完的温柔。只想疼她,爱惜她,好好对待,要她继续善良勇敢,也重拾快乐天真,做她余生伴侣,也做她在世家人。
像是透支掉所有来生的幸福,也不会遗憾。
这种感情他给不了第二个谁,人原来真的可以如此爱一个女孩。
那一瞬间发生在情理之中。
所有感觉都被放大到难以形容,极端有限,又极端无限。旋转,震颤,抽象……哪里都麻麻的,有光穿透神*,令人类这种自诩高等的生物富有又脆弱。
她软绵绵,酒已经醒了,被他藏在大汗淋漓的胸膛内拥抱,享受余震过后的彼此需要。
“叶鲤宁……”
“唔。”他有一下没一下亲她眼角,体贴又坏心,“还要?”
“叫叫你!”她拍他光裸的肩背,“哼,无耻!”
他会心地笑,非要低凑着讲些让她没耳听的悄悄话:“今晚是谁上赶着扒我衣服脱我……”
后面的被倪年用手掌捂了个严实。
之后窸窸窣窣好一阵。
他抱着困倦的女人往卧室去,开门声接着关门声,徒留厅中衣衫遍地,唯待明日处理。
冬夜折叠新的一年。
天边,似有浪迹星际的无名使徒飞越,路过人间看一眼,便说再见。
(完)
〓不是锦鲤,但也可以扫一下〓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